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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丽丽

《作家访谈》自创刊以来,一直是老牌文学杂志《巴黎评论》最受好评的栏目。66年来,无数游走在文学门槛之外的新鲜人,通过采访聆听大师的声音,仰望大师的身姿,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顶级文学俱乐部之一。问题是,仅仅看几个采访远远不足以实现这样的野心。即使把作家的生平、写作习惯、阅读经历反复看了好几遍,也不如拿起笔,认真写一篇文章。因为文学创作从来不是纸上谈兵。如果不花大量时间反复琢磨和研究,就谈不上真正的写作,更谈不上轻松飞上天空。于是,《巴黎评论》短篇小说教室(以下简称短篇小说教室)问世了。它与“作家访谈”相辅相成,完美再现了“言之有物”“言之有术”的写作理念。

既然叫“课堂”,当然少不了名师指点和答疑。仿佛是为了开启一场文学盛宴,包括安·贝蒂和戴夫·艾格斯在内的20位作家退下,以“普通读者”的身份加入进来,从众多文章中挑选自己喜欢的。这种判断没有一定的规律,但遵循的是作家的本心。因此,阅读《短篇小说教室》的过程就变成了一种现场观察:观看名家作品的诞生,聆听名家的点评。这里没有贪得无厌的描述,而是教与学、写与评的互动。就连莉迪亚·戴维斯、诺曼·拉什和乔伊·威廉姆斯这三位作家也孜孜不倦地工作,保住了两份工作。在传道授业之后,他们不忘为自己说话,用各自的作品为我们揭示文学创作的深刻意义。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描述《短篇小说教室》?林恩·斯坦曾用一个“奇怪”的词来形容他编辑的这本书。看完集子里的20个短篇,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是最了解《巴黎评论》的人。上个世纪初,从19世纪延续至今的文学传统创造了一种持续不断的写作,“像牛顿定律一样照常工作”。然而,在1953年杂志创办时,一切终于改变了。当时层出不穷的文学流派打破了既定的规则,虚构写作不再局限于一种风格一种风格,而是与诗歌、散文、戏剧、随感交融,从而进入了另一种奇妙的局面。这意味着,即使它们被撕成碎片,揉成一团,都被命名为“短篇小说”,我们仍然会以清晰的识别来阅读故事。《昏暗的灯光》是典型的意识流,乔伊·威廉姆斯用诗意的笔墨书写了男孩奥马尔的流浪生活。简·鲍尔斯的《艾米·摩尔的日记》将日记与书信完美结合;博闻强记的《富尼斯》不仅是一部值得玩味的小说,也是博尔赫斯的心声,表明了他“如宇宙般浩瀚”的文学抱负。《老鸟》是当代都市生存的寓言,清晰地描述了父亲的失忆和儿子的尴尬。至于“几个搞笑故事”,可能真的是编剧“开玩笑”时摆弄的一张纸。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深深地刻着“唐纳德·巴塞尔姆制造”的标记…

再看看评论。以描写中产阶级生活著称的短篇小说大师安·贝蒂坚信,要讲好一个故事,首先要有驾驭全局的能力。在她看来,好的小说家就是好的导演,叙事角度、情节走向、悬念设置、人物塑造、细节描写都不缺。幸运的是,短篇小说教室符合她的高标准和严格要求。克雷格·诺娃的《只是一个喝醉的赌徒》是她的理想模型。这是一个关于赌博的故事。她只是读出了人性的荒谬和存在的孤独。这是什么意思?好的小说家总是善解人意的。即使不得不面对同龄人,她的眼神也没有敌意。所谓的“点对点鄙视”在这里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相反,在那些充满欣赏和尊重的评论中,你只能发现欣赏对方和同情他。

同样,恐怕很少有人能像戴夫·艾格斯一样,从詹姆斯·索特写的短句中读出太多隐藏的台词。《曼谷》是一部典型的对话小说。在故事中,霍利斯在她的二手书店遇见了她的前情人卡罗尔。一番尴尬的交谈后,曾经桀骜不驯的岁月再次被发现,与他现有的平静生活发生碰撞。当然,索尔特也不是没有能力精通小说。这种故事本来可以写成《在路上》,但索特在结尾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到了凯鲁亚克和他的诗人女友露易丝·索雷尔。然后,故事戛然而止,所有的叙述都戛然而止。艾格斯在这里展示了一位优秀文学导师的潜力。他就像一个熟练的修复师,从字里行间,深究索特创作的真谛。很快,在他的分析下,这个被刻意从时间、地点、背景中隐藏起来的故事,倒回到了原点,再次变得充实、翔实。或许,这才是一个导师应该有的态度。而我们是否应该问自己是不是好学生,是否具备作家所要求的理解力。

巧合的是,大卫·梅厄斯在卡弗的名著《你为什么不跳舞》中写道”,我看到了同样的淳朴。他说,好的短篇小说就像是古代人类刻在岩壁上的岩画,万物的秘密“化为寥寥几笔,一个原始的精华,只有一个基本的骨架,非常简单,在火把闪烁的光芒下,可以逃离晦涩”。众所周知,卡弗的简单都是编辑戈登·利什贡献的。然而,Means认为,离石不仅没有删除卡佛小说的独创性,还对他“对早期作品的修改和润色”做出了很大贡献。毕竟,卡弗从来都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庸才。他一生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是喋喋不休,而是美国文学的毕加索。因为“他知道长度上那些空线的全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