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o戴威:从天选之子到跪着求生,一个27岁官二代的悲喜创业史

戴威什么时候创业,戴威现在在做什么-编程知识网

  

   共享经济

   2018年,在这个寒冬里,ofo迎来了命运的拐点。

   ofo创始人戴威也因为押金和欠债问题成为老赖,从负债累累到震惊整个投融界再到如今被千万用户穷追猛打。

   从前那般意气风发,如今人生崩塌,27岁戴威鲜活地演绎了一场创业悲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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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fo缘起北大

   戴威出身于高干家庭,其父亲戴和根曾任中国中铁党委书记、总裁,做过青藏铁路的工程指挥。现在是现任中国化学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

   戴威的成就也不负父亲的期望,高考顺利考入北京大学后,就担任了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学生会组织部长,随后又担任了学生会主席。但期间的“贿选门”却闹得沸沸扬扬。

   据《京华时报》报道,2012年8月25日,前北大教授邹恒甫在博客上贴出一封实名举报信,署名为北大光华管理学院2010级本科生计羽,举报北大现任学生会主席戴威。

   举报信中称,戴威是“高考移民”,戴本人是安徽人,因家中有人做官户口得有迁往北京,又通过家中关系获得艺术特长生身份,在“高考移民+60分”的基础上,走进了北大光华管理学院。入校后,第一年通过贿赂当时的学生会主席,成为光华院团委组织部长;之后在学生会换届选举时,他请三十余人看演唱会,在高档酒店请客等,花费50万左右,当选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其中仅向上级教师张度行贿的金额就达到10万元。

   除了行贿竞选成功外,作者还爆料称,从考入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到师从厉以宁教授门下,得益于戴威当官的家人通过关系运作。此事曾闹得满城风雨,北京大学纪检部门介入调查,最终举报人计羽出面澄清此文并非他所写,删除了关于此事的博客和微博。

   ofo成立于2014年,创立于戴威研究生期间。戴威多次公开表示,在青海省大通县东峡镇支教的经历是他后面成立ofo源动力。2013年,戴威本科毕业,距离研究生入学还有一年时间,他做了一个不同于大多数人的选择:去青海省大通县东峡镇支教数学。那时的他每个周末都要骑着一辆山地车往返于县城和小镇之间,自此爱上了骑行。

   实际上,ofo并不是戴威的第一个创业项目。2009年大二那年,戴威把学校周边咖啡馆夜间的运营时段承包下来,办了一个可以“刷夜”的咖啡馆,方便北大学生在赶考之前在咖啡馆里考前突击。一晚12块钱,提供热水,饿了还能点个小吃。启动资金是戴威从家里拿的,运营效果还不错,后来因为咖啡馆被老板关闭,项目不得不终止运营。据说直到现在,偶尔还有人打电话给戴威订座。

   结束支教之后,戴威回到北大攻读经济学硕士,他和朋友开始酝酿一份“自行车的事业”,很快,ofo骑游诞生,一个深度定制化骑行 旅游 项目:骑车环游阿里山和青海。连ofo这个名字,都是自行车的模样。

   但这个需求太小众。即使账户只有100万元,戴威想到的并不是提高效率,开源节流,而是疯狂地烧钱补贴,给每个用户赠送脉动。很快,就将维猎资本师兄的100万投资花得只剩下400块。一边烧钱,戴威团队一边马不停蹄地寻求下一轮融资。然而,在跑了将近四十个投资机构后,没有一家机构愿意投资他们。“到2015年4月底的时候,帐上彻底没钱了,大概还剩四百块吧,确实是发展不下去了。”戴威说。

   烧钱太快,第一次创业失败后,戴威反思得出的结论:必须解决实实在在的问题,要击中真实的痛点。已经丢了四五辆自行车的戴威突然有了灵感,他们把目光转向了共享单车。师兄虽然不太看好这个项目,但是答应借给他们100万折腾。

   2015年9月2日,一篇题为《这2000名北大人要干一票大的》的帖子在北大传开。这是戴威以及合伙伙伴张巳丁、薛鼎熬了两个通宵写就的单车宣言。他们提出:在北大招募2000名勇士把自行车贡献出来,这2000人共同拥有这2000辆车的免费使用权,而其他同学可以付费使用这些车。9月7日,ofo共享单车正式在北大校园上线,第一天就收获200多个订单,一个月后日订单突破3000。

   为了将ofo一模式迅速复制到国内高校,再一次找师兄借的100万,仅仅过了5个月,又花完了;一边烧钱,戴威团队一边马不停蹄地寻求下一轮融资。戴威先后找唯猎资本的师兄借了200万至300万,又从其他渠道借了接近300万,背着600万的债务,ofo得以走出北大,进入到北京的其他高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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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本追捧的宠儿

   熬过了2015年的负债前行、艰难度日,2016年共享单车的风口骤起,直到这时,戴威才算真正敲开了资本的大门。

  

   著名风投人朱啸虎主动找上门,一出手就是1000万。2016年1月,从金沙江创投的办公室出来以后,戴威和另一个联合创始人张巳丁没有交谈,而是在国贸三期地下一层的围栏边搜索了“朱啸虎”和“金沙江创投”。当他们确认刚才对他们提出一连串质疑问题的人,就是滴滴的早期投资人,戴威和张巳丁接受了这笔投资。他和ofo联合创始人张巳丁有点晕乎乎的,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朱啸虎与他创造的风口终于还是搅动了创投圈。2016年开始ofo的发展速度就像“开挂”一样。ofo相继完成多轮融资:

   2016年8月,A+轮,1100万元;

   2016年9月,B轮,1200万美元;

   2016年9月,B+轮,数千万美元;

   2016年10月,C轮,1.3亿美元;

   2017年3月,D轮,4.5亿美元;

   2017年7月,E轮,7亿美元。

   从负债累累,转变到一堆机构追着给钱,再到搭上滴滴、金沙江的高速火箭,他有些懵了。“我们都是学生,之前也没见过那么多钱,一开始对于花钱都是不敢的,到底要怎么花钱,怎么花钱才有数,没有概念。”和戴威一起创业的合伙人们,那些室友、师兄弟和朋友,其实都没有太多工作经验,对于怎样有效率地花掉这么多钱,他们并没有太多概念。

   而当时,处于风口中的共享单车由于低门槛,也让众多玩家有了“拼搏”的野心,纷纷跑步入场。所有人都开始拼命花钱,“当时我们的想法是,别管花多少钱,肯定有新的钱进来”有老员工表示,从2016年底至2017年,仅花在市场推广的费用就在数亿元。

   当时疯狂到什么程度?ofo花了2000万元给一个卫星冠名,1000万元请鹿晗做代言人,小黄车的广告几乎席卷了北上广的地铁站和公交站牌。那段时间,ofo玩命般地造车、投放、覆盖各个城市。争取更多用户,甚至被当成ofo的唯一目标。

  

   戴威总结自己这一时期的战略为两点:铺量和碾压式融资。在资本的狂轰滥炸下,ofo迅速壮大,有数据统计,淘宝从成立到2011年日订单量突破千万,用了八年;滴滴从成立到2016年3月19日宣布快专车订单量达到千万级别,用了三年半;美团宣布达到这一数值,从转型外卖至今用了三年;而ofo仅用了一年零九个月。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由此,戴威的个人名声达到了顶点。据胡润研究院发布的《胡润百富榜2017》显示,戴威以35亿元的财富成为第一个上榜的白手起家的“90后”。短短几年,戴威从一个还带有稚气的学生变成了商业精英。“终有一天,我们今天的ofo会和Google一样,影响世界。”戴威发出豪言壮语。

   那段时间也是ofo的员工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间。2017年初的ofo年会,戴威送给一位老员工一辆50万元上下的牧马人。随后,十佳员工、十佳领导、十佳党员等奖项被戴威亲自陆续颁出。戴威兴奋得像个孩子,半夜一两点钟,开怀畅饮过后的戴威还在微信群、QQ群、钉钉群里,轮番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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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梦幻皆成泡影

   从2015年创业至今,ofo一共经历大小十轮融资,三年来,戴威花掉了太多不该花的钱。

   有员工说,“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有一批车锁,可能从北京邮到某一个地区,ofo绝对不会去走邮政或者其他快递,我们绝对走顺丰,而且是快速的那种,其实时间上并没有要求。”

   ofo拿到融资还没有多久,就有媒体爆出ofo公司高管都配了特斯拉。在日常运营中,ofo一辆价值大约600元成本价的ofo自行车坏掉,也得不到及时的维修。2017年3月到7月间,ofo采购了1200万辆自行车,需要支付72亿人民币,如此巨大的花销决策被做出,却毫不顾忌此后的资金存量。

   与此同时,ofo的管理问题也浮出水面。“你如此年轻就执掌独角兽,遇到过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当年戴威如此,“我并不认为在个人能力、做事能力上甚至融资能力上有问题,如果一定说有问题,那就是在管理上。”

   结果一语成谶。随着公司业务规模的扩大,很多员工发现公司的组织、管理、制度已经跟不上ofo的发展规模。“他们大多都是大学刚毕业,并没什么经验,仅仅是因为进入公司早就成为领导,这对于其他后进的有能力的员工来说是不公平的。”一个ofo底层员工私下把这类领导称为“泥腿子”。

   颇觉讽刺的是,在颁发优秀员工奖一个月后,精挑细选十位优秀员工中的三位被开除。原因是数据作假、贪污。“ofo团队比较年轻,戴威把在北大当学生会主席的一套用在公司治理上,整体管理比较松散、随意和学生气息,一些员工上位靠关系,而不是能力,”一位员工表示。

   管理也成为了戴威和滴滴交恶的关键点之一。2016年10月,当滴滴通过C轮融资首次进入ofo,成为第一大股东,戴威和ofo的第二个“金主”正式浮出水面。

   滴滴出手ofo后,引来了其他投资人迅速跟进。2017年7月,原滴滴高级副总裁付强加入ofo小黄车担任执行总裁,直接向戴威汇报,原滴滴财务总监柳森森则负责财务部门。

   早期ofo发展较为粗放,滴滴的人员入驻后,确实使得ofo的流程和制度更加规范。不过,双方在经过一段蜜月期后,矛盾日益突出。渐渐地,戴威感觉到自己开始被架空。新业务与收购被滴滴系否定,ofo的财政大权也被滴滴牢牢控制,一些滴滴的员工也被安插在公司的一些具体运营部门中。

   最终,2017年11,戴威直接发飙:“滴滴的人都给我离开ofo。”滴滴派驻ofo的一干高管付强等人被驱逐出局,让当时在场的ofo员工觉得更可怕的是,第二天很多他们以为与滴滴无关的同事,也都像约好了一样没有出现。关系破裂的次月,滴滴宣布收购小蓝单车,同时滴滴自有共享单车品牌“青桔”上线。

   沉迷于用户扩张,或许不是戴威个人的判断失误,一定程度上也是投资人急于得到收益,不断给戴威施压的结果。ofo的投资人中,朱啸虎名声在外,最为典型。ofo没有明确表示,公司要以用户规模为第一追求。但投资人朱啸虎,却多次隔空喊话,支持ofo玩命扩张。朱啸虎投完ofo就放话:共享单车将在90天内结束战争,胜利者是ofo。

  

   于是ofo还没有把各个城市的用户规律摸清楚,就到处随意投放单车,造成了大量资源浪费。还没有弄清楚国内市场,就急急忙忙海外扩张,很多地方落地几个月就不得不撤出。

   朱啸虎虽力撑ofo,却也一直力推ofo和摩拜合并,称ofo和摩拜只有合并才能盈利。几乎所有股东都支持合并,只有戴威不同意。一位投资人非常愤怒:“他把自己的权益凌驾在所有投资人的权益之上。”媒体报道,程维将出任董事长,摩拜的王晓峰出任CEO,戴威和他的创始团队则要出局。对于资本来说,谁合并谁并不重要,但是戴威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曾经隔空喊话:希望资本尊重创业者的理想。

   此后,朱啸虎几次在公开场合明里暗里给戴威施压,力促ofo跟摩拜合并,戴威只当听不见。最终,朱啸虎将所有手持的ofo股份全部卖给阿里,拂袖而去,套现离场。“既想跑得快,又想独立跑,这是ofo最大的问题”,DCCI互联网研究院院长、互联网专家刘兴亮如此表示。

   失去了朱啸虎的ofo,也失去了最后一块遮羞布。2018年2月,戴威通过动产抵押的方式,先后两次将其资产共享单车作为质押物,换取了阿里巴巴共计17.7亿元人民币的融资。3月宣布完成E2-1轮融资8.66亿美元之后,就开始进入了市场清退期。

   ofo不到三年,从零到估值40亿美金的巅峰,到断崖式下跌不足10亿美金再到17.7亿人民币。过山车式的发展轨迹令人唏嘘。裁员、融资难、缩减海外业务、拖欠供应商货款、转投区块链、尝试卖身……在媒体不断翻扒下,ofo困兽犹斗,命悬于一线。

   此一时,彼一时。去年冬天,戴威获得了2017网易年度最具影响力企业家奖,颁奖词是这么说的:他是ofo的创始人,是90后创业的代表人物。关于未来,他喊出“今天的ofo会和Google一样影响世界”的响亮声音。这个曾经的单车少年,正在用他特有的固执,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梦想。正是他的固执,让世界知道中国还有一项伟大的发明叫共享单车。即便如今ofo的用户规模已经突破2亿人,但他和他的共享单车一样,仍在创业的道路上一寸一寸蹬足发力前行。

   再往前,2013年冬日的午后,从西宁返回学校的大巴车上,一个人抛了个问题:如果未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做省委书记,一个是当BAT老大,你选哪个?戴威选了后者。如果戴威没有创业,以相当于部级高官的家庭背景,以其就读的政治家的摇篮北大和北大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想要从政,历来前途无量。

   2018年的寒冬,带着堂吉柯德式的自信,戴威发出了“跪着也要活下去”的呐喊,“希望戴威低下头的那天,他的手里还能握有谈判筹码。”投资人Justin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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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以狄更斯《双城记》的一段话结束吧: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这是信任的纪元,这是怀疑的纪元;

   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

   这是希望的春日,这是失望的冬日;

   我们面前应有尽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

  

消失的押金:曾是资本宠儿的ofo,戴威为何花完用户的15亿押金?

   共享单车的热度已经过去,曾经的明星企业摩拜背靠美团,哈啰单车异军突起,唯有曾经的老大ofo已经没落。

   ofo不是没有自救的办法,创始人戴威曾是资本的宠儿,几轮融资下来公司估值达到了几十亿,这让很多制造大厂望其项背。

   有很多人分析过ofo的落寞,是因为共享单车的薄弱性,苦苦找不到盈利点,以至于资本匆匆退场,戴威成了失信人,用户的15亿押金无法退回。

   反观摩拜的创始人胡玮炜,套现15亿潇洒离开,但精明的她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往往资本助推你的,早晚都得退回去。

   这样理解的话,ofo的衰败、消失的押金也是因为资本的原因?深层思考的话,或许是出现在了创始团队的身上,那个veto right,一票否决权。

   一、

   2014年“互联网+”口号响起,一众创业企业开始在大江南北冒土而出,戴威也是在这一年谋划创业,他想要做的是互联网+单车。

   那一年戴威结束了青海支教的生活,回到北大读研,同时也在从事募捐活动,资助一些贫困学生,但在一次募捐时,一位投资人对他说:“凭你们几个学生募捐,能有多大的影响力?应该先做事业,然后再用更大的影响力。”

   戴威听到了这句话,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在2014年2月15日,他伙同几个北大校友,注册了ofo。

   ofo连接起来,很像一辆单车,因为戴威很喜欢骑行 旅游 ,去过不少城市,首次创业,他打的依然是“骑行 旅游 ”口号。

   也是在这一年,摩拜的创始人胡玮炜从自己的 汽车 圈子里拉起了一支队伍,开始了共享单车的创业之旅,摩拜喊出的口号则是“解决出行最后一公里”。

   同一年,两个创始人,一个80后,一个90后,最终将在顶峰会面,却走向了不同的结局。

   ofo创立差不多一年后,获得了天使投资,戴威的账户上有了1000万元。这一千万在短短的三个月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融下去,到了2015年4月,ofo的账上仅有400元。

   面临资金的枯竭,穷则生变,戴威用了两天时间,做出了另外一套方案,放弃骑行 旅游 ,转头去做与摩拜相关的共享单车业务,二次创业的ofo一开始没能有自主的自行车生产链,还在读书的戴威则是把目光放到了同学们的身上。

   这回,他消费了北大的 历史 底蕴,他向北大的同学喊出了新口号:“ 一百多年来,有很多北大人改变了北大,也改变了世界,这一次,该轮到你了。

   北大的文化和 历史 认同感令戴威绝地求生了一次,当天就有两百多辆自行车加入ofo,两百多位车主可以免费试用,要是其他同学要骑行,则要付费。

   随后不久,ofo接到了订单越来越多,呈现出几何爆发的趋势,而戴威也迅速把这一模式带到全国各地的高校,一时间,高校的校园街道,刮起了一股共享单车的妖风。

   与之相对应的,是校园之外,资本对共享单车开始进行围猎,戴威和胡玮炜都拿到了一笔又一笔高额融资,在聚光灯下风光无限。

   二、

   给ofo带来巨大曝光量的,是2016年2月,ofo拿到第一笔A轮融资,朱啸虎成为了戴威的早期投资人。

   朱啸虎是一个自带风口的投资人,‘ 千团混战 ’时期投资了拉手网,而他也表示,基本上只投资年轻人,而且研究了朱啸虎的投资手法,会发现他也专注互联网。

   90后的戴威,有互联网概念的共享单车,正好符合了朱啸虎的投资模板,而ofo在此后的几轮融资中,基本也都是由朱啸虎牵头。

   ofo有了资本加持,从校内扩张到校外就容易多了,可ofo出了校园一看,摩拜早就领先5个月了,各大城市遍地都是摩拜车。

   面对此情此景,戴威有着极度的自信,毕竟是二次创业的人,还站在风口上,资本的风轻轻一吹,ofo单车也卷入市场开始了一场争斗战。

   ofo与摩拜展开价格战,想要凭借价格优势取胜,最后的市场定局是摩拜占据了57%的市场份额,而ofo仅有30%的市场份额,但这也能奠定第一、第二的地位。

   不过在这场价格战中,ofo的损失惨重,这出在了单车锁上,胡玮炜在创业之时就给摩拜单车安上了智能锁上,而ofo安装的则是机械密码锁。

   机械密码锁很容易被破解,解锁后骑行可以不付费,这一项就让ofo一天损失超过上百万。

   ofo虽然在滴血,但戴威却用极短的时间让ofo成为独角兽。

   ofo只用了一年零九个月,就使其日订单突破了千万,而他的前辈们,淘宝用了8年,滴滴用了三年半。

   2016年是共享单车的逐鹿时代,各方资本都期待在日后能在高位套现,成功离场,可是共享单车行业的盈利点始终没能找到,这成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吞金兽,资本方也感觉到肉疼了。

   为了早日结束价格战,ofo与摩拜的资本方在寻求合作,就是市场老大和老二合并,然后携手赚大钱,但是合并却遭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阻力,那便是ofo内部的“一票否决权”。

   一般来说,企业内部的“一票否决制”,是在创始人或者董事长的手中,但是ofo经过了多轮融资,占大头的股东们都有这个权力。

   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 veto right便出现了,董事会内部达不成一致协议,合并与合作自然就无从说起。

   而且,戴威也自命不凡,他想把ofo做成BAT之外的第四极,想把公司的经营权握在自己的手中,不想背靠任何大厂。在戴威的心中,ofo,本身就是大厂。

   可惜ofo的造血能力太差了,没有盈利点,就失去了现金流,光靠资本输血,逐利的资本才不会“为爱发电”,所以在ofo与摩拜合并失败后,朱啸虎携带30亿美金逃离ofo。

   经此一着,ofo成为了资本的弃子,从八面来风再到八面漏风,ofo只用了3年。

   三、

   就算如此,戴威还是保持着极度的盲目自信,他始终认为ofo可以找到赢利点。

   在2018年,戴威打算把用户的押金金融化,打着投资理财的名头,把用户的押金植入某个信贷平台。

   这个手法相当于割裂了企业与消费者之间的信任,为了不让押金打水漂,2018年11月,ofo遭遇用户押金集中挤兑,那一串排队数字,犹如看不到希望的尽头。

   到了2018年12月4日,限制消费令下达ofo,戴威成为了失信人。这也宣告了没有资本输血的ofo,彻底没钱了。

   有人创业失败,可以从头再来,但是ofo却不能。按照ofo有1500万用户计算,押金99元,加减乘除下来就是15亿。

   所以在大厦将倾斜时刻,ofo高管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现在可能是跪着也不能活下去,只能是天天背着ofo退不了押金用户的咒骂。

   即使如此,戴威也没有放弃ofo,他在一封内部信中说:“ 哪怕是跪着,也要活下去,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从这之后,戴威做了多次自救,但在外界看来,这些自救都是谜之操作。

   2019年3月,ofo不再押宝在单车上面,在公司内部组建了4个小组,在金融、代步车、外卖、电商 探索 盈利点。

   经过一段时间的孵化,电商领域成为了ofo的支撑业务,同时也开启了退押金的谜之操作,那便是购物返现。

   比如说,ofo的用户花了60元买了一箱啤酒,并不是直接返回60元,而是零毛碎角,几分几块。若是用户要拿回押金,就需要消费几千元才能拿回99元、199元。

   并且ofo为了促进用户的消费欲望,搞了个双倍返现,还设置了次数,无异于再次引发信任危机,没有多少ofo的用户愿意给戴威的“独立”买单。

   戴威的手段也比较高明,他用这种方法,相当于告诉用户,你们的押金是用来消费的,不是用来退的。这样一来,戴威把“退押金”的压力撇得一干二净。用户想要押金?那就消费去吧。这简直是强盗逻辑。

   与此同时,ofo在一次次的失信中,名下的资产早就被债权人瓜分得干干净净,戴威,成为了众矢之的。

   如今,戴威消失了,那15亿的押金也消失了。没有人知道ofo用户的押金流到了何处去,也很少人知道戴威目前的处境如何。

   反观另一边的摩拜,在2018年,董事会全票通过美团的收购方案,胡玮炜则是套现15亿离场。

   ofo的15亿与胡玮炜的15亿,相比起来对戴威很是嘲讽。

   戴威可能是创业史中的一个“污点”,但两个资本宠儿,一个衰败,一个卖身,难免不令人思考其背后的商业逻辑。

   单车套上了一个共享概念后真的能盈利吗?单车本无利,而共享单车的创始人们对共享的概念或许有误解。共享经济在1978年就被提出,真正的共享是:

   将自己闲置资源分享给有需求的人,在获得报酬的同时还产生额外的附加值。

   那满大街的单车,本就不是ofo、摩拜的闲置资源,反而是他们的盈利资源,这就违背了共享经济。同时共享单车的盈利性只有日订单量,但是每日的维修费,一城一池百辆单车累积下去,也是一个吞金兽。

   而戴威若不坚持“独立”选择背靠大厂,或许那消失的押金已经安全落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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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7年,第一辆自行车在法国巴黎诞生,从此,人们的出行方式就发生了巨变。虽然现在又有了 汽车 、电瓶车等私人交通工具,但相比之下,最环保的自行车依然是许多人出行时的不二之选。自行车最大的优点就是方便,骑行过程中不必占据太多空间,因此不会被堵车困扰,停车时也不用费心寻找停车位。

   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购置一台自行车并不是非常实用,因此,共享单车的横空出世无疑让自行车成为了更加方便的交通工具。 而在这个行列中,ofo小黄车一度是市场的佼佼者。

  
  

   然而想必大家也渐渐发现,曾经街头巷尾都有的小黄车如今却已经销声匿迹了。

   少年得志,18岁考入北大

   1991年,戴威出生在安徽。他的家庭条件十分优渥,父亲是一名国企高管。由于父亲的工作原因,一家人很快就移居到了北京。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戴威自然得以接受最好的教育,加上父母对他的要求本身就十分严格,因此在生活上没有任何压力的戴威从小就专注于自己的学习,学业成绩十分优秀。

  
  

  
  

   和大家普遍认知中的“二代”不一样,戴威不仅没有因为父母创造的条件自傲自满,反而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 18岁这年,他就以非常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北京大学。 他入读的专业是光华管理学院的金融系,平时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苟言笑,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人。但其实刚入学,他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

   在北京大学,戴威加入的第一个社团就是自行车协会。无论是周末还是节假日,他都会和协会的会员们结伴一同骑着自行车四处游玩,连凤凰岭都留下了他们拉练的足迹。他们常常进行长途骑行,有时甚至超过两千公里,在这过程中,戴威也渐渐爱上了骑自行车的感觉。尤其是当时北京的交通问题十分严重,骑自行车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与方便。

  
  

  
  

   在大学期间,戴威就开始展现出自己的创业天赋。当时的他不仅是自行车协会的成员,同时还在大二这年成为了学生会主席,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学业上非常努力,学习成绩优异。为了保持住这份成绩,他自然和身边许多同学一样需要常常到图书馆去学习。渐渐地,戴威发现,图书馆存在一定的短板。

   当时的图书馆每天都有固定的开放时间,但事实上,有很多人到图书馆是为了筹备自己的毕业论文或考研究生,在这种情况下,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异常珍贵,有很多人甚至希望能够在图书馆通宵学习。但是图书馆并没有设立通宵自习室,他们到了饭点就不得不离开,这样让许多人都非常发愁。

  
  

  
  

   这个难题让戴威一下有了创业灵感,虽然图书馆并没有设立通宵自习室,但是他为什么不能自己设立一个,方便大家的学习呢?说干就干,戴威立刻给校领导写了申请书,希望他们能够批准自己办一个24小时咖啡屋,为需要通宵学习的同学提供一个场所。虽然一开始受到了物业的阻拦,但最终他还是争取到了小区内房间的使用权。

   就这样,戴威原本只是大家身边平平无奇地“戴同学”,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戴老板”。只要图书馆一闭馆,他的24小时咖啡屋就立刻会挤满想要通宵学习的同学。 因为这创业事迹,戴威还登上了校园网站,成为了北大校园里有名的创业者。 在接受采访时,他坦言希望能够通过帮助别人获得自我价值与认同感,这也成为了他后来创业的动力。

  
  

  
  

   投身支教,再次创建项目

   在大学生活接近尾声时,由于在校担任了学生会主席,平时表现又十分优异,戴威获得了保研的资格。能够被保送研究生是许多人整个大学期间的梦想,但面对这个绝佳的机会,戴威却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选择。 他并没有直接去读研究生,而是跟随团中央支教团一起来到了青海一个贫困的小镇上,开始了自己的支教生活。

   这个叫做东峡镇的小镇十分偏远,连接镇上与县城之间的只有一条崎岖的山路。这条崎岖的山路成了许多人外出的阻碍,但戴威却一点儿也没有被困住。对于一个曾在自行车协会骑行多年的人而言,一辆山地车就能够帮助他轻松往返。课余时间,他也爱上了骑着自行车独自领略青海各处的风光。

  
  

  
  

   这段特殊的经历让戴威更加深入地感受到了骑行的魅力。对他而言,这不仅仅是一种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同时还是一种能够更好地了解世界的方式。这时候,戴威内心萌生了一种想要围绕着自行车做一份事业的想法,但还不知道如何下手。

   一年的支教生活结束后,戴威回到了北大,继续攻读经济学方面的研究生。安稳下来的生活让他有时间好好思考自己的创业计划,在身边几位同学的共同努力下,他们最终起草了ofo骑游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的基础是戴威自己在青海骑自行车参观的经历,考虑到当时也有许多人愿意骑自行车 旅游 ,便总结成为了一个骑行 旅游 项目。

  
  

   项目有了初步雏形之后,资金就成了大问题。当时戴威和同学们毕竟还只是在读研的学生,并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他们也并不想依靠家里的力量,于是便希望能够通过自己找到资金支持。一番思索之下,戴威找到了自己的师兄肖常兴,因为他当时创立了天使投资机构围猎资本,也许能够为他们提供资金帮助。

   为了这场会面,戴威和同伴准备了不少时间,甚至还分配好见到肖常兴以后,每个人主要负责介绍哪一部分。 可没想到当一行人真的在办公室见面,戴威按照原计划刚讲了30分钟自己支教的故事,肖常兴就打断他们,表明自己后面还有一个会要开,并提出愿意给他们投资100万。

  
  

   创业失败,共享单车出世

   ofo骑游项目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戴威并没有气馁。经过反思,他认为这个项目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资金分配存在一定问题,同时没有能解决人们生活中的切实问题。于是,本着为别人解决问题的心,戴威开始筹划下一个创业项目。这时他想起自己大学期间,曾经弄丢自行车四五次的事情,创建共享单车的想法就这样诞生了。

  
  

  
  

   他再次找到了师兄肖常兴,得到了一百万的投资。但这一次,他在资金使用上十分谨慎,知道自己不可能将这一百万全部用来生产自行车。怎样才能在自己不生产的情况下获得一批自行车呢?很快,戴威在北大发起了一项活动,希望招募到2000名愿意将自己的自行车贡献出来的同学。

   按照戴威的计划,这2000名贡献自行车的同学可以免费使用这些自行车,而其他同学想要使用这些自行车则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 他将自己的计划写成帖子,很快便在北大校园中流传开来,不少心动的同学都前来登记。就这样,戴威招募够了2000名愿意贡献自行车的同学,他的共享单车计划也就此启动了。

  
  

  
  

   ofo共享单车项目一开始便获得了很好的反响,才运行一个月的时间,每日订单就成功突破了3000。显然, 戴威已经不满足只在北大校园里实施自己的创业项目了,他准备在国内其他高校里复制ofo共享单车的模式。 但这样显然需要大量资金,很快这一次拿到的一百万投资也即将用完了。

   此时ofo共享单车已经在全国打响了名头,所以很快,不用戴威自己费心寻找,就有投资人主动找上了他。首先向他投来橄榄枝的是金沙江创投的投资人朱啸虎,他是一个极其敏锐的投资人,在此之前曾成功投资了饿了么与滴滴出行,都获得了极其丰厚的回报。他十分看好戴威的ofo共享单车项目,主动提出投资一千万。

  
  

  
  

   朱啸虎不仅自己投入巨额投资,还为戴威引荐多位投资人,帮助ofo共享单车项目筹集了丰厚的资金基础。在这些投资人的帮助下,ofo共享单车很快入驻国内大部分高校,每日订单量达到了50万。随着共享单车行业发展势头越来越猛,各类品牌也层出不穷,很快ofo共享单车就有了许多竞争对手。

   当时阿里的投资人夏荛对ofo共享单车项目也非常感兴趣,有投资的计划。 但两人在ofo共享单车日后的市场发展问题上产生了巨大分歧,夏荛希望共享单车能够走出校园,走向更大的市场,戴威却坚持只希望共享单车在各大高校中继续盈利。 于是阿里最终放弃了投资ofo共享单车,转而投资了ofo共享单车当时最大的竞争对手摩拜单车。

  
  

  
  

   经营不善,反而欠用户租金

   那时,ofo共享单车相比摩拜具有极大的优势,主要就体现在骑行便捷度方面。ofo共享单车使用的是传统链条车模式,使用机械锁和二维码结合开关锁,骑行便利,停车也方便,所以获得了更多用户的青睐。但一开始不占据优势的摩拜共享单车争取了更多投资后,也在不断地升级改造中。

   朱啸虎不仅为戴威介绍了更多投资人,还将他引荐给了同样发展势头正猛的滴滴,希望双方能够合作。因为当时滴滴也正在考虑如何解决用户最后1公里的问题,双方正好可以完美契合,包揽用户整个出行过程。

  
  

  
  

   此时对于ofo共享单车来说,简直就是发展的黄金时期,但戴威却又走上了当年的老路,在资金处理上出现了大问题。 首先,他斥巨资三千万邀请明星鹿晗来为ofo代言,并将这则广告疯狂铺设到各大城市,丝毫不考虑成本问题,只为了抢占市场份额。 其次,在公司一场普通年会上,戴威居然送出了高达几百万的期权,带领整个公司肆意狂欢。

   其实说起来是一个公司,内部却十分混乱,整个管理团队大多是戴威的同学或者亲戚,并不是非常正规。ofo共享单车很快就出现了未能及时维修的问题,有时一天就有将近500辆车报废。但戴威没有及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为了打倒竞争对手,还在向各个城市大量投放共享单车,设置高额用户补贴和各种红包活动。

  
  

  
  

   这很快就引起了投资人的不满。想到对手摩拜单车同样也为了抢占市场份额不断烧钱,朱啸虎便提出让ofo与摩拜合并,成为共享单车市场的巨头,但戴威却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此时依然愿意坚定支持ofo共享单车的只剩滴滴,还主动帮助ofo引荐了国际资本软银集团。软银集团的孙正义表示要给戴威投资18亿美元,但提出了一定的条件。

   其中一个条件便是要求ofo的每日订单突破三千万,为了达到这一条件,资金紧张的戴威走出了最不该走的那一步路,那就是动用了用户的押金。 可谁知即便这样满足了条件,软银集团最终还是以戴威公司内部管理问题严重为由,拒绝投资。随后,朱啸虎也撤出了投资,一时冲动的戴威将滴滴也赶出了ofo。

  
  

  
  

   失去了所有投资人,戴威只能选择继续使用用户的押金来维持公司。这也就是为什么出现了用户要求退押金,ofo却迟迟无法兑现的问题。2018年,戴威正式宣布卸任公司总裁,也就是在这一年,法院向戴威宣布了“限制消费”的通知。如今公司已经被强制执行,戴威本人也早就销声匿迹了。

   结语:

   从被北大保研的学霸,创建ofo共享单车的天才创业者,登上福布斯中国名人榜的最成功90后,到后来被法院执行强制限制消费的“老赖”,戴威的创业生涯可以说诠释了“高开低走”这个词语。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纠正自己的错误,只是可惜他全部错过了,一步步沦入了利益漩涡。戴威的失败不仅害苦了自己,更是连累了那些信任他的用户。如果当初他能坚持住自己“帮别人解决问题”的本心,一切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

年少轻狂,戴威

戴威什么时候创业,戴威现在在做什么-编程知识网

  
  

  

  
  

  

   共享单车,不仅方便的大众的生活,而且还是国人津津乐道的骄傲,“共享单车”的出现,带动了“共享经济”的快速发展,出现一时的“共享”热。

  

   然而,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前些年,共享单车对于朝九晚五的普通人来说,只是光阴荏苒。但对于戴威和他的ofo来说,却无异于从一步登天到跌下云端的惊天落差。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从资金危机、投资人的远离、与供应商官司缠身、裁员风波、缩减全球业务、挪用用户押金、内部腐败问题、北京办公室收缩以及戴威卸任ofo法定代表人再到破产重组传闻……戴威和ofo身陷囹圄。

  
  

  

   创业
  

  
  

   戴威出生于1991年的安徽淮南,作为独子,戴威在精英家庭中长大,享受着独一份的呵护。不出意外,他可以和其他“二代”们一样,顺利地承袭父辈积累的资源,把99%的人秒杀在人生的起跑线上。

  

   然而,他并没有按照大学毕业、继承父业的道路去发展,而选择了要做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戴威在北大的时候就是一个骑行爱好者。2009年进入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金融系读本科,加入北大的第一个社团就是北京大学自行车协会,进行了自行车的拉练,去凤凰岭。

  

   由此就热爱上了骑行这项运动,在之后的生活中,进行过若干次长途的骑行,超过两千公里的骑行也有过两次。

  

   2014年,机缘巧合下,戴威和朋友一起酝酿了一份“自行车的事业”,他通过在北大校园内征集自行车,并共享这些车辆供学生使用,这就是ofo小黄车的雏形。

  

   当时的小黄车只不过是北大学生众多创业项目中的一个,并没有那么起眼。

  
  

  

  

   然而到了2015年,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角吹响,一股汹涌的创业热潮裹挟着野心与欲望而来,中国大陆的资本风暴开始刮起,投资人们如同嗜血的豺狼,狩猎一个个有利可图的项目。

  

   此时共享单车恰恰成了风口上的猪,2015年6月,ofo共享计划正式,2015年10月,完成A论投资,从此以后戴威就开始了他的疯狂扩张。

  

   而巨大的商业版图同样代表着巨大的财富,据胡润研究院发布的《胡润百富榜2017》显示,戴威以35亿元的财富成为第一个上榜的白手起家的“90后”,而当时的戴威还只有26岁!

  

   年轻有为,商业奇才,一时间巨大的成功呼响一波又一波向戴威袭来。

  
  

  

  
  

   狂妄
  

  
  

   在疯狂资本的推动下,钱一波波地争先恐后涌进ofo的账户,充足的资金让ofo如同一头猛兽,在中国乃至世界的角落横冲直撞。

  

   那时候,几乎所有城市都能见到小黄车的身影,媒体上通稿满天飞,鼓吹独角兽的到来。

  

   从2016年底至2017年,ofo花了1000万元签了鹿晗做代言人,2000万元给一个卫星冠名,甚至给一家媒体做了一年3000万元的广告投放,仅花在市场推广的费用就在数亿元。

  

   那是ofo最不差钱的时候,小黄车的广告几乎席卷了北上广的地铁站和公交站牌,仿佛“开挂”一般。

  

   以戴威为首的创始人们都是学生,之前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对于怎样花掉这些钱没有任何概念,花钱的方式也是相当粗犷。

  

   一个被资本迅速吹大的公司,不足之症在这场突进运动中已经显露端倪,却在众人的呼喊和狂热中被无视了。

  
  

   年会上,年轻的戴老板在台上当着三千名ofo员工的面,突然对一名元老员工喊话:

  

   “我记得你这个梦想,那么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的这个梦想实现了。”

  

   然后现场送给这位元老员工一辆50万元上下的牧马人,台下先是鸦雀无声,继之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紧接着,酒酣耳热的戴威放出一另颗炸弹,授予另一位元老o-hero奖,并奖励期权100万。除了送牧马人、送期权、送奖励外,戴威还亲自为十位优秀员工颁发了“优秀员工证书”,每人额外奖励了四个月的工资。

  

   在这天夜里凌晨一两点,开怀畅饮过后的戴威又在微信群、QQ群、钉钉群里,轮番发红包。

  

   这种愉悦的文化氛围,就像戴威在北大当学生会主席一样,有着较浓厚的学生组织气息,大家随意、松散、快乐,却没了商业公司的章法、标准、规则。

  

   被满足和骄傲浸泡着,资本追捧着,戴威一时间也飘飘然。
   那一年,戴威成为了整个中国都在津津乐道的商业精英。而聚光灯之下的阴影处,他身后的资本正在龇牙咧嘴,寻求变现的时刻。

  
  

  

  
  

  

  
  

   控制欲强
  

  
  

   戴威一贯擅于扮演掌控者。小学是班长,念了北大,也“大权在握”——从学院组织部长,“升任”校学生会主席。种种访谈中,戴威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

  

   相比公司的成功,他更在乎自己的成功,宁可让ofo在自己手中死去,也不能在别人手里大放光彩。这种执着、顽固与自我,让ofo错失了很多机会。

  

   朱啸虎牵线,戴威和腾讯投资合伙人夏尧聊得颇为愉快,腾讯投资部也已经排了ofo的投委会,很大可能会在ofoB轮融资的时候进入。

  

   但在ofo要不要入城的问题上,夏尧和戴威产生了分歧。夏尧曾三次劝说ofo入城,均被戴威秒拒。

  

   因为这件事,戴威认为腾讯在投资ofo上有顾虑。此时ofo的校园模式基本跑通且开始盈利,这给了他足够的自信,“要不然腾讯C轮再投吧,让经纬先进我们的B轮。”

  

   但是,戴威拒绝腾讯后,腾讯转而参投了摩拜的C轮,此后领投了摩拜的D、E轮。

  

   错过腾讯投资,错过进城的最佳时机,在竞争的关键节点,ofo把行业老大机会拱手让给了竞争对手摩拜,从而陷入了被动境地。

  

   此次失利之后,强势且疑心深重的戴威,选择相信了滴滴创始人程维。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戴威都把程维当作自己的兄长,互相称兄道弟。两个人见面,戴威经常在程维办公室一谈就是几个小时。

  

   戴威觉得自己遇到了导师和知己,他认为自己与程维很多理念一致,ofo与滴滴也很像。

  

   戴威听了老大哥程维的意见,接受滴滴派驻高管来ofo,帮助ofo建立更 健康 的制度,以更好的成绩来赢得软银的巨额投资。

  

   滴滴高管的到来的确让ofo的管理得到了改善,然而,戴威渐渐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架空,新的出行项目遭到滴滴的强烈反对,ofo的财政大权也被滴滴牢牢钳制。

  

   滴滴的一系列举动,在戴威看来是要吃掉ofo。2017年11月,戴威对滴滴派来的高管付强直接发飙,“滴滴的人都给我离开ofo。”滴滴和ofo彻底撕破了脸皮。

  

   在被程维“伤过心”以后,戴威更加不信任他人。他坚持自己的想法,也一直在坚持自己做主。

  
  

  

  
  

  

   资本的无情
  

  
  

   让戴威始料未及的是,全国各地废弃的“ofo垃圾场”堆积成山,越来越多的用户抱怨“ofo坏车率太高”转而投入了竞争对手“摩拜”的怀抱。

  

   从单车大战打响以来,ofo的负面新闻也层出不穷,未到一年的时间就数次传出资金问题,而大批撤出海外市场无疑也从侧面证实了ofo的内部问题,之前雷霆的扩张势态已经过往,相反的,ofo正在加速衰落。

  

   在外界看来,从去年年底开始,ofo就一直在死扛。供应链欠款、用户押金挤兑、资金链断裂的传闻对风雨飘摇的ofo造成一次又一次的暴击。面对困局,戴威一直在做着顽强抵抗,但ofo的形势却没有得到丝毫回转。

  

   然而,资本的无情撤出,导致ofo缺钱了,ofo开始先后爆出资金短缺问题,ofo挪用押金的信息被媒体曝出用了超过30亿元的押金支付供应链欠款。

  

   讨债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身穿黑衣的讨债人,甚至有人推着坐着轮椅的老人就去了办公室,叫嚣着不还钱就睡在那里。

  

   再后来,ofo估值一路下降,从最初的20亿美元估值,到15亿美元,14亿美元,再到10亿美元,欠的钱已经累计达到60多亿美金,前段事件,法院对戴威作出了“限制消费令”,戴威不得选择飞机、列车软卧、轮船二等以上舱位;不能在星级宾馆等场合消费,不能买房买车 旅游 等。

  
  

  

  

   现如今,相对于街头上混乱车辆,人心的丑陋更让人失望,很多人对单车恶意破坏,失去车座、把手,轮胎扭曲,车身断裂的随处可见,让人心塞。

  

   面对强大的资本招降,要强的戴威如同一名势要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的斗士,在5月中旬的百人动员大会上,戴威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战斗到底,现在就可以离开公司”。让ofo要保持独立,是戴威的底线。

  

   不过面对困境,戴威自然没有坐以待毙。它开始了自救的措施。目前ofo已经推出了车身商业化广告,ofo的App上也推出了广告。此外,ofo也在尽可能的压缩开支,减少单车的采购和投放量。

  

   但相对于ofo的巨大体量,这些开源节流的措施目前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ofo的困境。

  

   目前ofo如果要支撑当前庞大用户流量,那么可供戴威“烧”的资金真的怕是所剩无几了,坚持“不卖身”的戴威,除了要寻求资本“救命”,还得时刻小心盘算,否则一个融资不当,也会沦为资本列强的“傀儡”。
  

  
  

  

   悲惨落幕

  
  

   如今27岁的戴威和他的ofo公司,一起在等待黑暗后的黎明。负债累累的戴威已经彻底失去了大局。

  

   戴威在校园里设想远大,但把校园里的竞争经验,放到真实商业里的资本战役中,则显得有些小打小闹。走出北大校园的戴威在强大的资本面前,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也许戴威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创造的小黄车可以用这么快的速度占领市场,但是速度越快,危险却越大。

  

   然而,共享单车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这就意味着,它毫无护城河可言。而戴威犯的主要错误,就是高估了自己与巨头议价的能力。

  

   一个事实是显而易见的:在巨头的碰撞中,ofo只是布局上的一块小小的拼图,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掉的代价。而戴威面对资本的步步紧逼,选择了玉石俱焚的方式,让ofo的困局失去了体面收场的机会。

  
  

  

  

   很多人在谈论ofo的近况时候,开始莫名地用一种慈悲地心态看着这个年轻的创始人,他们觉得这场闹剧归咎于他的年轻、懵懂、而不善于和资本博弈。

  

   戴威确实年轻,但并不懵懂,也并无任何值得怜悯之处。本可以让所有投资人和自己套现体面离场,用户也不会遭受押金损失,而时至今日的一地鸡毛,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崛起于创业潮的90后创业公司目前硕果所剩无几,面对那些被淹没在巨浪里的人,自然只能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被当做“反面教材”列入经验之谈。

  

   戴威虽依旧在顽强抵抗,但结局或许已经可以预见。其实对戴威而言,舍弃眼前无法挽回的颓势,留得青山在,远比现在负隅顽抗要明智的多。

  

   时至今日,“弃子”、“老赖”成为这位27岁青年身上摘不掉的标签,曾经的美名和传说反倒映衬成了笑话。

  

  

  
  

  

创业失败的真实事例是什么?

  要说的三个人戴威、罗永浩和冯鑫,就是典型的创业失败者,至少短期看是这个结果,长期看,祝愿他们早日翻身,东山再起。

  出生于1991年的戴威,才29岁。戴威曾说过跪着也要活下去,还曾主导过有桩共享单车的项目,但媒体报道说去年10月左右已经彻底失败。ofo已经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所谓悲剧就是把最美好的事物,毁灭给我们看。

  ofo原本是风头最劲的共享单车公司,结果因为内部投资方的角力,公司经营不善,最终成为一场大败局。等待这家公司的,可能是破产的结局。

  暴风集团的冯鑫,在最风光时,公司市值400多亿,个人身价100亿,但因为一笔失败的收购,在其中还牵涉了行贿问题,最终让自己失去了自由。而且据媒体报道说还有一笔1亿元的资金是被下属坑走了。冯鑫的大起大落,真是一点也不比戴威差。

  罗永浩也曾想定义下一个10年的个人电脑。罗永浩,他已经通过直播带货、名人访谈、参加脱口秀等多种途径积极的赚钱还债,极有可能走出欠债3亿元的困境。

  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创业媒体的报道下,很多人都只看到了成功的光芒,却没有意识到“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残酷现实。冯鑫曾说自己被暴风绑架了,戴威也无法绝对控制董事会,罗永浩也曾反思进入了红海导致事倍功半。

  每个人在想创业的时候,都要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做生意、创业的那块料,就像王兴说的那句“极度渴望成功的人并不多,愿付非凡代价的更少。”